2016年3月27日 星期日

房託基金可分派收入的迷思

早幾日睇了匯賢產業信託的2015年全年業績,第一次認真地睇房託基金的業績,看到當中由計算可分派收入的部份(第17頁),實在感到嘆為觀止。因為小弟實非專業人士,特別在此寫低自己的疑惑,希望有高人可以指點。

引起我的注意力的是2015年比2014年的溢利足足少了差不多九成,但最後得出的可分派金額竟然能夠有所增長。我知道溢利當中需要扣除那些好像公允價值改變或折舊等無形收入或支出,但那些調整竟然還包括未找數的管理人費用和未變現的貸款匯兌虧損,我認為這些數只是暫時未俾,但遲早要還,到時可能是俾現金,亦可能是增發基金單位。

後來我也看了越秀房產信託基金的2015年全年業績,亦有同樣的額外調整(第25頁)。

這些未實現的支出令可分派收入變大,將這些未找錢的支出當收入分派給股東,絕對係先洗未來錢。投資者看到房託基金的可分派收入年年增長,可能以為基金運作良好,但原來這些增長是從大量的調整得來,似乎是財技多於一切。

2016年3月1日 星期二

時間的規劃

很多人也經常說自己沒有空,很忙,很多想做的事情也做不到。我一直以為,沒有空閒並不是一個真正存在的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時間的規劃和取捨得不夠決斷。

我有一個習慣,耐不耐會檢視一下自己的行事曆(這個行事曆是只存在於我腦海的,在檢視時或許會寫下一些要點幫助組織),看看有沒有把時間白花在自己其實不太想做的地方上,又或者有沒有忘記一些自己很想做的事情。

近日我發現自己確實出了一點問題,運動完全減少了,已經很久沒有跑步,身體顯注地胖了。這裡也很少更新。其他和自己興趣有關的事亦沒有多做。也沒有多陪伴家人。花在工作或雜務的時間多了,但還是總有一大堆未完的工作。這種情況下,心情自然變差,亦影響了本身已經唔多的親子或家庭時間質素。

作為一名打工仔,真正能夠規劃的時間,其實只有工作以外的時間(如果有的話)。我們對花在工作上的時間控制權很低,美其名是home office,其實是使大家任何時候也可以工作。當工作量很多時,晚上和週末也是無可避免地被工作所佔有的。

我認識一些人,他們可能是極端的例子,但他們的生活方式確實令他們在正職以外也活得很精彩,很值得學習。當中大多數,他們也選擇放棄夜生活,睡得很早,起得更早,晚上九點上床,早上四點起床,這使他們可以在開始正職工作前有數小時做自己想做的事。亦有部份是選擇減少睡眠的,村上春樹當年便是每天晚上收拾好他的小酒吧(日間是小餐館)後,再花兩小時寫作,完成他的出道作《聽風的歌》及其後的《1973年的彈珠玩具》。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長期每天只睡三至四小時實在有損健康。

星期日晚無意中看到港台電視節目《文化樹下》的後半部分,今集講丘世文,他是《號外》雜誌的其中一位創辦人及核心成員(關於他對香港文化界的影響,請自行收看此節目或在網上搜尋)。簡單咁講,就係好鬼勁,他用不同筆名以不同風格寫左好多文章,文學評論至通俗故事都有。丘世文並不是一個全職作家,他在日間是一名會計師。節目訪問了丘世文的弟弟,他讀了一段丘世文給他的書信。當中丘世文提到自己在多份報章都有專欄,應有能力做一名全職作家,以寫作維生,只是他並不希望將興趣變成職業,變得要仰人鼻息來寫作。

節目訪問也了丘世文的太太,她提到丘世文的生活習慣。她說丘世文習慣在晚上十時多上床,訓至晚上一時便起床,沖一壺茶,點著煙斗,便開始寫作或讀書。這又是另一種安排生活的方式。

丘世文在四十多歲因病離世,雖則如此,他的成就及知識卻比一般人的一生多幾倍。套用漫畫《鐵拳浪子》的講法,他是將生命燃燒至只剩餘白雪的灰。

與其為工作白忙或休閒地白活,其實我們都應該更用心去安排自己的人生。